梁兴扬从义庄出来准备回龙须观去接小虎和将事情原委跟李秀才说一声。谁知刚走出义庄的时候,就被一帮捕快迎面赶上。
梁兴扬以为这些捕快是来抓他回衙门复命。没想到捕快到了梁兴扬面前都是恭恭敬敬。
“感谢道长为万全镇办了一件好事,县太爷给道长略备薄酒,想为道长庆功。”其中一个捕快说道。
梁兴扬本就不愿理会这些官场琐事于是便连连推脱。
“道长,其实不光是为了答谢您,县太爷还有一事,非要道长这般本事的高人才能帮。”还是那个捕快说道。
梁兴扬见是再推脱不了,便随着捕快赶往了县衙。
由于来的时候县令吩咐过下人抬一顶轿子前去接道长,梁兴扬坐在轿中,看见街上所有的“缉拿通告”都已经纷纷撤去。街上也都恢复了平静。心想,这小翠刚被收服,县衙这边就知道了,而且连缉拿通告都撤了,看来县令也是深受这醉仙楼的压迫啊。
没多大一会儿,梁兴扬一行就到了县衙。待轿子停稳,衙役给梁兴扬掀开轿帘,只见县令亲自出门,带着笑意便迎了上来。
“道长好本事啊,这万全镇多亏了道长,害道长蒙这不白之冤,略备薄酒,给道长庆功。也给道长赔罪啊。”县令口中说着话,一只手已经做出了“有请”的动作。梁兴扬随着随县令进了会客厅。这时候客厅正中有一个大圆桌,桌上已经坐满了人,样貌和打扮都不是普通百姓,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见梁兴扬来到,这些人都纷纷站起身来迎接梁兴扬。梁兴扬以道家抱拳拱手礼回之。梁兴扬被众人簇拥着坐在了主宾的位置。在这酒桌上的谈话都是些阿谀奉承之类的话语,梁兴扬习惯了行走江湖,为人行侠仗义,快意恩仇,自然对于这些话极为不适应。全都一笑了之。
酒席过后,县令叫下人收拾出了一间上等的房间,准备让梁兴扬住在府上,梁兴扬见天色已经很晚了,觉得第二日再走也无妨。
梁兴扬来到房间,下人已经将脚盆,脸盆等用品准备齐全,梁兴扬简单收拾了一下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县令从屋外敲门说道:“道长,睡了吗?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长能否救我夫人的命。”
梁兴扬听到县令说人命关天,便打开门,把县令请到屋里。问道:“大人有事情讲。”县令说道:“道长,我有一事相求,我夫人于两年之前,身染怪病,四下寻医都治不好,眼下性命垂危,烦请道长为我夫人诊治一下可否?”
刚来这县衙之时,梁兴扬其实心中早有预感,县令肯定有事相求。却没想到这么急。穿好衣服便随着县令便去了内堂。
到了内堂之中,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女人,身边侍女正在为其梳洗。正是县令夫人。梁兴扬走上前去,发现眼前这女人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半睡半醒,口中还不时喃喃自语。像是得了什么邪症。梁兴扬双手食指和中指抵住那夫人的两侧太阳穴。闭上眼睛口中念到“慧照万灵真性无为。”当下便有了答案。
“夫人从什么时候这样的?有什么异常吗?”梁兴扬问道。
“两年前我来这万全镇的时候,走到半路,突然遇到一场大雨,正苦求没有避雨场所的时候,恰巧旁边有一座破庙,我们一行人等便在那座破庙中避雨。雨下了整整一夜,回来之后,夫人就得了一场重病,我以为夫人是受了风寒,可没想到竟然就一直这样了。看了很多大夫,都没能奏效,反而一天比一天削弱下去。”县令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梁兴扬说道“人有三魂,少其一者呆滞,少其二者难醒,三魂具散其人亡也。人有七魄,越少越弱,难免恶疾缠身。人身正气,灵性护身,少有散魂丢魄之事。惊虽可散魂,少也,多是秽物所夺。”
县令听完不免心中一震“道长,您是说我夫人被秽物夺了魂魄?那可如何是好呀?”
梁兴扬回答道:“如今之计,贫道先行做法,看看能不能将魂魄找回。”
梁兴扬让县令用三盘果子,茶、酒各三盏供于正堂屋的神龛上,并预备好水果、米酒、香烛等祭物,又将随身携带的笔墨、朱砂、黄纸和桃木剑放在桌上。点了三只香。准备为夫人做法。
做完法事之后梁兴扬又用毛笔蘸着朱砂画了一道符咒,并将符纸引燃,等符纸燃尽了,告诉下人“将符灰配一碗清水分三次服下,再请郎中开一些温补的药方,应该就能好了。”梁兴扬觉得很是疲惫,于是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了。
到了第二天,县令一早就按照梁兴扬的方法,吩咐下人给夫人煎了药。刚服了一剂药,夫人的病就有了起色。
梁兴扬为夫人把了把脉,脉象和他预想的相差很多,梁兴扬察觉夫人的脉象有些乱。当下觉得心中一沉。不由得有些奇怪,恐怕好转也只是符水暂时的效果。
夫人缓缓的睁开眼睛说道:“那庙中有鬼。”说完这句话,又昏昏睡去。
县令以为夫人是刚恢复,身体有些虚弱的缘故。并没有太在意。正要感谢梁兴扬的时候。梁兴杨先开口说道“大人,是贫道轻敌了,夫人这病还未好转,将这道符贴在床前可保她暂时无性命之忧。”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道“朱砂手绘供奉三天安神定心符。”
县令接过符咒,只见那符咒上的朱砂字迹配着黄纸显得鲜艳无比。于是便吩咐下人按照梁兴扬的方法贴在夫人床头。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问梁兴扬“道长,我夫人这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梁兴扬说:“这件事情恐怕需要大人带我去一次两年前躲雨的破庙,到了那或许就能知道了。”
县令听完梁兴扬的话,原本已经有些笑意的脸又显得有些不安了。